研究显示，即使是轻度的COVID-19也可能导致大脑衰老七年，IQ分数显著下降

从疫情初期开始，脑雾就成为许多人在感染COVID-19后经历的重要健康状况。脑雾是一个通俗术语，描述了一种精神迟钝或缺乏清晰度的状态，这种状态使人难以集中注意力、记忆事物和清晰思考。四年过去了，现在有大量证据表明，感染SARS-CoV-2（引起COVID-19的病毒）可以以多种方式影响大脑健康。

除了脑雾，COVID-19还可能导致一系列问题，包括头痛、癫痫障碍、中风、睡眠问题、神经刺痛和麻痹，以及多种心理健康障碍。疫情期间积累的大量证据详细说明了COVID-19如何在大脑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然而，病毒具体通过哪些途径造成这些影响仍在研究中，目前尚无治愈性治疗方法。

现在，2024年发表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的两项研究进一步揭示了COVID-19对认知健康的深远影响。

COVID-19如何在大脑上留下痕迹

以下是迄今为止记录COVID-19如何影响大脑健康的一些最重要的研究：

• 大规模流行病学分析显示，感染过COVID-19的人出现认知缺陷的风险增加，例如记忆力问题。

• 在感染前后的影像学研究显示，感染后大脑体积缩小，大脑结构改变。

• 一项针对轻至中度COVID-19患者的研究显示，感染后大脑存在显著的长期炎症，变化相当于七年的大脑衰老。

• 需要住院或重症监护的严重COVID-19可能导致认知缺陷和其他脑损伤，相当于20年的衰老。

• 实验室实验在人类和小鼠大脑类器官中模拟人类大脑的变化，结果显示SARS-CoV-2感染会触发脑细胞融合，这有效地短路了大脑电活动，损害功能。

• 对于那些因严重COVID-19而死亡但几个月后死于其他原因的人进行的尸检研究表明，病毒仍然存在于脑组织中。这提供了证据，证明SARS-CoV-2不仅是一种呼吸系统病毒，还可以进入某些个体的大脑。然而，病毒在脑组织中的持续存在是否驱动了COVID-19幸存者中观察到的一些大脑问题尚不清楚。

• 研究显示，即使病毒较轻且仅限于肺部，仍可引发大脑炎症，损害脑细胞再生能力。

• COVID-19还可以破坏血脑屏障，这一保护神经系统（身体的控制和指挥中心）的屏障变得“渗漏”。使用影像学评估COVID-19住院患者的脑部研究表明，出现脑雾的人其血脑屏障受损。

• 一项初步分析汇总了近100万感染COVID-19的人和超过600万未感染者的数据，结果显示，COVID-19增加了60岁以上人群发生新发痴呆症的风险。

智力下降

最近，《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发表的一项新研究评估了近113,000名之前感染过COVID-19的人的认知能力，如记忆、计划和空间推理。研究人员发现，感染过的人在记忆和执行任务表现方面存在显著缺陷。这一下降在疫情早期感染的人和在德尔塔和奥密克戎变种主导时期感染的人中均有体现。这些发现表明，随着疫情病毒从原始毒株演变为奥密克戎，认知下降的风险并未减弱。

在同一项研究中，轻度且已解决的COVID-19患者表现出相当于智商下降3分的认知衰退。相比之下，有持续症状（如持续呼吸困难或疲劳）的人智商下降6分。因COVID-19入住重症监护病房的人智商下降9分。再次感染病毒会导致智商额外下降2分，与未再感染的人相比。

通常情况下，平均智商约为100。智商高于130表示一个非常聪明的个体，而智商低于70通常表示需要大量社会支持的智力残疾水平。

为了将《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研究的发现置于背景中，我估计，智商下降3分会使美国成年人中智商低于70的人数从470万增加到750万——增加了280万需要大量社会支持的认知障碍成人。

同一期《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的另一项研究涉及2020年3月至2023年4月期间的100,000多名挪威人。该研究记录了在SARS-CoV-2检测呈阳性后的36个月内多个时间点的记忆功能恶化。

解析影响

综合来看，这些研究表明，即使是轻度的COVID-19也对大脑健康构成严重风险，这些影响现在正在人口层面显现。最近对美国当前人口调查的分析显示，在COVID-19疫情开始后，有100万工作年龄的美国人报告称，他们在记忆、集中注意力或做决定方面遇到“严重困难”，这是过去15年中任何时候都没有的情况。最令人不安的是，这种情况主要由18至44岁的年轻人驱动。

欧盟的数据也显示了类似的趋势——2022年，15%的欧盟居民报告了记忆和集中注意力的问题。

展望未来，确定谁面临最大风险至关重要。还需要更好地了解这些趋势如何影响儿童和年轻人的教育成就以及工作年龄成年人的经济生产力。这些变化将如何影响痴呆症和阿尔茨海默病的流行病学也不清楚。

越来越多的研究现在证实，COVID-19应被视为一种对大脑有重大影响的病毒。这些影响范围广泛，从个人经历认知困难到可能对人口和经济的影响。

揭开这些认知障碍（包括脑雾）背后的真实原因，需要全球研究人员多年的共同努力。不幸的是，几乎每个人都是这一前所未有的全球努力中的测试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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